病情发展至今,众人脸上逐渐铺满大片的紫黑色,昏睡的时日居多,就连睡着,在梦里也仍旧哀哀低吟。
观亭月静静地凝视屋内的情形,目光从每一扇门中流过去,不知在想什么。
廊下有两个病者的家眷像是发现了她,传来一点细碎的轻语。
“咦,那不是观将军吗?”
“嗐——”眼见女人准备上前,丈夫抬手将她拦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问问观将军这瘴毒解药的事情呀。”
“嘘,别打搅将军。”男人低声提醒,“她肯定还在想法子,你就莫要添乱了,我们动静轻点。”
“哦,好好好……”
……
这里几乎听不见城外的污言秽语,端着草药的年轻学徒匆匆自观亭月旁边经过,恭敬地问了句好。
“观将军。”
“嗯……”
她眼神温柔,一路追随小学徒行远。
——“观亭月,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局面。”
——“你这一身的孽障,将来下了阴曹地府,注定是要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的!”
背后,某人散懒的足音恰如其分地停在耳畔,语气依旧是漫不经心:“你是不是想起八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