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燕山握着她搭在自己肩颈处的腕子,垂首看路,“不讨厌。”
鬓边正好滑落一大片青丝,观亭月侧目时只能透过疏影,瞧见一点青年斑驳的痕迹。
她不知为什么眼底闪过笑意,于是也礼尚往来地回答,“我这个人在爱恨上向来很对等的。”
“旁人若是恨我,那我就恨他。”
“若是不讨厌我。”这声音稍作停顿,“我也不会讨厌他。”
燕山的嘴角分明牵了一下,很快却又压了回去,仅干巴巴地回应,“……是吗。”
前面不远处已然能望见城墙了,观亭月忽而谨慎地提醒了他一句,“我哥来了。”
“我受伤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他。”
她补充着嘀咕,“免得管着管那地限制我。”
正西面的观行云正朝着此处靠近,燕山将她的手放下,虽是如此,仍旧不放心,“你真的不要紧?”
“一点小伤……”观亭月悄悄摇头,继而挺直腰背,若无其事地喊道,“三哥。”
“那边的毒瘴可比这里浓多了。”
对方拍着满身的尘泥,倒是并未察觉两人之间的异样。
“山中的走兽死了大半,腐尸又加重了沼泽地的浊气,难怪能经久不散……”
“派出去的守城兵还没有回来,麻烦三哥你在这儿替我等一等,如果再过半个时辰还没消息,记得让人通知我。”
她找了个理由支开观行云,“我和燕山去一趟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