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随着这个动作一抖,却没有吭声。
燕山有意无意地看了她一眼。
透骨钉留下的伤口并不大,他打开行军药瓶,倒在掌心准备止血。
一串隐约带黑的血迹倏忽映入眼底。
血珠贴着过于白皙的皮肤缓缓流淌,浸透胸后红绳系成的结,又安静地凝固。
那些细小的纹路与肌理被干涸的液体映得分外清晰,清晰到每一条分叉,每一寸线条。
他盯着这伤势沉默须臾,不知是做了个什么决定,蓦地把面罩一摘,将她散在背上的青丝撩到胸前,然后埋头下去……
十一月的天,连空气都是料峭的,观亭月整个上身被冻得近乎麻木,五指扣紧手肘。
就在这时,一个柔软温热之物覆上伤处,她双目睁大,瞬间愣住了。
“你……”
“别乱动。”
燕山并不强硬地将她侧脸轻轻别了回去,再度吻着那道口子,吮进毒血,又偏头吐出。
大概是风真的将裸露在外的肌肤吹得太冷,便显得喷在上面的气息格外灼热,像燃了一小团火。
焚烧殆尽,又留有些许湿意的余温。
“……可你的面罩……”
对方一言不发,握在自己手臂上的力道却紧了紧,又松开。
她于是不再多问了,抱怀低头,静静感受着来自背脊间的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