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把事情弄得如此复杂呢?
是他太笨了?
观亭月不认为有手段做出此局的人,会想不到这一层。
燕山沉吟道:“听上去……他似乎是在忌讳什么?”
“或许吧。”她模棱两可,“我准备再打一些井水,拿到医馆问问大夫。”
“嗯,那事不宜迟。”
燕山接过水壶,刚要转身,小臂却猛的被观亭月扣住。
力道颇大,将手指关节都压出了青白的颜色。
他神情诧异地抬头。
“等等……你在正好。”
观亭月的语气突然有点奇怪,像是停顿了好一会儿,“我后背右肩处嵌了一枚透骨钉……没伤到筋骨,你先替我拔一下。”
“你受伤了?!”
燕山心中蓦地一凛。
此时此刻才发现她气息不稳,他连忙扣住其手腕按脉象——迟芤涩结,血流不畅,是中毒的征兆。
燕山反握她的手,扶着观亭月找了个雾气稀薄的地方倚着树而坐。面罩遮着脸,很难看清她脸色是否有异,只能平白着急。
“怎么回事,你怎么受的伤?”
“刚刚在河边,一时出神……”她轻声说没关系,“伤得不重,只是淬了点毒,需要尽快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