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抱着手臂思忖,“侧面找路恐怕是行不通了,依我看,还是正面踩雷吧。”
他说完抬眸,堪堪与观亭月的眼光不谋而合地相撞,两个人一同说道:
“用火牛阵?”
敏蓉一知半解地眨眼睛:“火牛阵?”
观行云在旁给她解释,“不全是字面的意思。”
“我们通常指的是用一些生性喜好横冲直撞的兽类代替先锋军在前面开路,虽是叫‘火牛阵’,但许多时候会选择马匹,古时也有用象的。”
倘若对抗千军万马,这一招并不好实践,要固定兽群,搜罗家畜,光是找来几百几千只兽类就已经很不容易。
而眼下这一段雷区仅十来丈,几头牛马足以应付。
“还是分作两组,从东西方向进去吧。”观行云标记在上,“一组负责打草惊蛇,另一组以防万一。等声响一停,两边的人马动作得快,以免他趁乱跑了。”
燕山正要应声,岂料观亭月却冷不丁地反驳:“不必再加派人手。”
“我一个人去。”
她语气很笃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气魄,“这是我和他之间的恩怨,必须得由我自己解决。”
虽然她并不在乎刻意地诋毁与唾骂,可同样也不愿落人口实。
观亭月的骨子里是要强的,这样的要强,使她决不允许自己借他人之手而作壁上观。
对方冲着她而来,那她便冲着对方而去。
观行云当然清楚她的脾性,“行啊,不加派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