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啊,到底真相是什么?我马上去……”
话未说完,头顶便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只手。
观行云不知几时来到他身侧,漫不经心地往下摁了摁,“这个时候,就别再逼你姐姐了。她也有她的苦衷。”
江流闻言,当下更急了:“既然是有苦衷,就更应该澄清啊!否则那些人会怎么想我们,难道只放任他用片面之词抹黑你吗……”
观亭月冷不防打断他:“澄清重要还是救人重要?”
后者不甘心地梗着脖子:“都重要!”
“所以呢?”她平静地问,“你想怎么澄清?他在外面骂,你在里面满大街地跑,敲锣打鼓地替我伸冤吗?”
“他嚎一整夜,你也跟着嚎一整夜?他做他的跳梁小丑,你也要紧随其后?”
“那、那又如何!”江流难得胆大包天地顶嘴,“说总比不说强!”
“一边去。”
观亭月不再多言,只轻轻挥开他,到柜台前朝小二要了一大张宣纸与笔墨。
“姐!”
她置若罔闻,两手展开画纸,就近寻了张木桌,抖了抖铺上,将笔递给观行云:“三哥,把城外的地形地势画给我。”
观亭月知道他洞察力一向极强,常年做斥候的习惯,每到一处总会留意周遭的山水环境,速成一幅地图根本是家常便饭。
后者二话不说,手下笔走龙蛇,很快就勾好了怀恩城附近的走势与山川道路。
她盯着图纸,握拳抵着嘴唇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