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被她这么一看,当即掩饰性地轻咳了下,飞快挪开视线,仍旧公事公办地转身。
“走吧,先去北面的城墙。”
沿途是提着水桶洒扫大街的兵卒们,此时此刻,流淌在脚下的毒瘴已经不剩多少,只要不再刮大风,晌午应该就可以让躲在地窖中的百姓回家了。
然而还没等观亭月走出街牌楼,江流却着急忙慌地从后面跑上来。
“姐,姐!”
观亭月:“怎么了?”
他喘气不止,“有人……有人在南城门朝你叫阵!”
她额间微微一蹙:“朝我叫阵?”
“嗯……”江流好似欲言又止,“他、他说话挺难听的,我……唉,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观亭月立刻掉头折返,未至城门前,便听得一个中气十足却隐约带着点尖细的嗓音破开重重毒雾传到此处。
“观亭月,时隔多年,你怎么还是这样道貌岸然,惺惺作态。”
“受万人敬仰膜拜的感觉很不错吧?”那是个别扭的男人声,带着点似笑非笑的阴鸷,“‘英雄豪杰’,香烛供奉,你也配吗?我呸。”
“可真叫人恶心。”
对此,她的表情只微微一沉,反倒是身侧的燕山皱紧眉头,冲带路的守卫问:“什么人在吵闹,为何不把他带过来?”
后者十分为难,“我们也不知晓是什么人,他站在城门外头,看不清容貌……”
“城门外?”
他心下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