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的视线蓦地打过去,只看见燕山抱着胳膊倚着墙,漫不经心地调侃她:“大英雄,你还寄信吗?”
“不如,我派人帮你?”
她咬牙,狠狠地吐字,誓不服输:“寄。”
到邮驿兴许就一炷香的时间,短短的一段路,观亭月走得甚为拘谨,炽烈的注视来源于四面八方,沿途行来不断有人悄悄言语,随后带着惊喜的目光频繁回顾。
正经过一个住户门前,那男人对着妻子儿女耳语了几句,继而一家子连忙双手合十,对着她非常虔诚地鞠躬拜了拜。
观亭月:“……”
这种感觉可真是一言难尽。
燕山就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将周遭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唇边多是风凉揶揄的笑。
不一会儿,两侧的街市上就有声音好奇地窃窃私语:“诶,那个跟在观将军后面的人是谁呀?”
“不知道。”对方猜测,“是她的跟班吧?寻常的大人物不都有许多扈从吗?像咱们县老爷那样。”
“有道理。”
“也可能是她的小弟呢……”
观亭月自然听见了,意味不明地冲燕山挑起一边的眉,神情不好描述,但“跟班”两个字是显而易见地写了在眼底。
他抿抿唇,略有些欲言又止,“城中百姓的流言而已,你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我哪里有很高兴。”她故意顿了一下,“也就一点点高兴罢了。”
燕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