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在前朝做的好事, 到今朝就不算好事了吗?没有这个道理的。”
她结完账, 临走前还一个劲儿地邀众人去看明天的祭祀大会。
直到老太太跨出客栈的大门,一群人才又向阳花似的把脑袋转向了观亭月。
观亭月:“……”
她十分尴尬地饮了口茶给自己润润嗓子, 自己也感到迷惑不解,“大致的情况, 和方才所讲的差不太多。”
“宣德三十一年的时候,西南叛军和大奕守备军在剑南道交锋,后方四面受敌, 分不出多余的兵力驰援。恰好我那时带着一队观家军在附近, 所以便赶来了……只是一场普通的守城战而已,实在没有那么夸张。”
这些莫名兴起的风俗,连她本人都不知情,真不知晓是谁搞出来的。
燕山慢条斯理地转着茶杯, “民间修生祠可不容易,非得是当代贤能之人,还得要有官职在身。这又是立庙,又是改名……八成费了不少功夫。”
他抬起眼,“看样子,你在城中的威望不低啊。”
她头疼地摁着眉心:“大概在他们心里,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二日,是下元节的正节。
街上敲锣打鼓地在办迎神祭会,观亭月一早就出了门。昨夜心神不宁,几乎没睡着,想去看看这怀恩城的老百姓到底是怎么祭她自己的。
这天难得晴朗,艳阳高照,迎神的长队后面跟着熙攘的男女老少,箫鼓喧天,热闹非凡。
到处是卖将军像门神贴画的,一张看着像她爹,一张看着像她大哥,就连身侧路过的小孩儿,手里拿的糖人也是个女将军,还被啃掉了一颗脑袋!
都是什么和什么!
燕山抱怀跟在她身后,边瞧边不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