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将东西收入怀中,口气不小,“惯坏就惯坏,闯了祸我给她善后。”
他意味不明地轻轻一哼,又不知是为着什么感到不爽。
“不过这地方……军事的氛围倒是挺浓的。”燕山目光扫视着两旁的店铺,在满城的烟火缭绕里款步而行。
“明明已经停战多年了。”
那泥人显然是个军士的扮相,不仅如此,货郎挑着将军样式的面具、剪纸挂画,瓦肆里还敲锣打鼓地在演《岳飞传》的皮影戏。
连燕山所驻守的西北边城都不见得有这般盛况。
一行人找了家客店住下,亲卫正与伙计商量房间的安排,观亭月坐在大堂内,就着一壶粗茶慢慢的吃。
“如今拿到了大哥那把钥匙,四哥的下落也有了,眼下便只剩我二哥和三哥。”
她盘算道,“倘若二哥仍在凤阳就好办,若是不在……人海茫茫,恐怕真不容易寻到。”
末了,又皱起眉头,“我爹究竟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复杂,真不知里面是装了什么……值得这样小心。”
燕山对此却显得十分懒散,“总之先去看看,实在没有线索,再谋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个卖蜡烛和花灯的老妇人,正一桌一桌地问。
观亭月见状,刚好想起之前没买上的香烛,于是便唤她过来。
“姑娘您买三十一把,我再送你三把,凑个双。”
她说多谢。
燕山瞧着不解:“你要这些作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