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去怀恩城的路上,观亭月犹在不解。
“我从前来过这里,当时并不曾听闻有什么节会,更没出过什么厉害的大人物。”
“你多少年前来的?或许是在那之后兴起的也不一定。”燕山轻轻蹬了两下马腹,“又不是什么名胜古迹,怎么会想着来这儿?”
“此处虽不是兵家要地,但在前朝曾有一段时间作为后方补给,战事不少……我说,你能不能不要看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盯马背上摊开书页的燕山。
后者真是一心多用的典范,骑马也不耽误他翻书,闻言还朝她晃了晃,“诶,别看它庸俗,这玩意儿写得挺不错的。你读完了吗?”
“没有!”观亭月咬牙切齿,“我就记得它写我倒拔垂杨柳了!”
他轻声一笑,“那是第一卷,后面的内容可谓是跌宕起伏,峰回路转,堪称精彩。你都会飞上天了你知道吗?有机会真该看一看。”
观亭月:“……”
什么破烂文章,居然还敢出续本!
她就知晓此人心血来潮买这种东西准是不怀好意。
“骑马不看书,看书不骑马,好好走路是耽误你升官还是耽误你发财了?”
正说着,坐在车里的双桥突然探出脑袋,眉头深锁地皱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似有所感。
江流不禁奇怪:“你在闻什么?”
她又嗅了片刻,语焉不详地说道:“鞋……血。”
“有血腥味。”燕山把书合拢在手心,收了先前的闲散姿态,敛容正色起来。
他环顾周围,方圆四野是丛林灌木,雾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