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燕山略抬了抬下巴,“反正行李都已搁下,住半日是住,住一日也是住,何必赶这点时间。”
他如此说,观亭月自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燕大侯爷既然发话,那我可就睡了,你回头别秋后算账,又怪我耽误了行程。”
“你这就睡了?”
燕山愣了一下,无意识地瞥向门外,樛木正抱着个食盒在廊上等着,“中饭怎么办?”
她展开被子躺好,随口道:“还不饿,睡醒了再吃。”
他见状无法,只好起身来,走出去几步,又问:“汤婆子还要不要再烧一个?”
“不……”观亭月刚开口,却蓦地打住,左思右想,好像多多益善也不错,“嗯……烧一个吧。”
燕山眉眼有所缓和,遂一颔首,利落地行至门边。
不承想才推开半个间隙,迎面就瞧见江流直挺挺地站在跟前,活像个棒槌,一双探究的凤眼别有深意地盯着他打量,几乎快把“你不对劲”四个字顶脑门儿上了。
燕山挑眉:“有事?”
“我姐姐到底是什么病?”江流怀疑地端详他,“为什么你会知道,你从哪儿知道的?”
他闻言意味不明地自鼻息里发出一声轻嗤,像是不欲和小孩子纠缠这个问题,摁着江流的头绕了过去。
“自己去问你姐姐。”
江流:“喂……”
少年在后面发愁。
燕山沿着台阶往下走,心里却漫漫地想——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