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嗯?”
嘉定城庙会的擂台下,围观瞧热闹的百姓们捧着果脯瓜子,伸长脖子紧盯着战况,一刻也不愿错过这阔别数日重开的比武招亲。
场上的落叶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劲力扫得如仙女散花,观亭月戴着金丝手套的掌风拍在对方肩头,一套连招直接将他踹下了台。
附近的观者连忙很熟练地提前向四周散去。
继而非常捧场地原地鼓起掌来,只觉比街头卖艺的好看多了。
不远处一手抱着闺女,一手牵着儿子的观长河望见擂场一个接着一个被自家妹妹花样送走的求亲者们,表情颇为沉痛复杂。
“爹爹。”大儿子扯扯他的袖摆,可劲儿地扎自己老爹的心窝子,“那个揍人很利落的,就是我姑姑吗?”
“……”观长河一张嘴抿动了半晌,才一言难尽地承认道,“是啊。”
他语重心长地叮嘱自己犹在啃指甲吃的小女儿,“小芮要记得,长大以后千万不能学姑姑哦,知道么?”
小女娃刚牙牙学语,还听不懂自己老爹讲的是什么天书,满眼懵懂地盯着他。
而场边一株红梅树下,燕山反倒不似观长河那般忧虑深重,也不似旁人那般惧而远之,他目光落在擂台上矫健翻飞的身影间,专注且柔和。
好像他就喜欢看对方这样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样子。
旁边的易兰亭窥着他的神情,颇为感慨的叹道:“恩公,你真的不打算去比了吗?”
“我倒认为,你的胜算应该是最大的。”
燕山却忽然很轻地一笑,摇头说:“不,我打不过她。”
后者惊讶:“这余老板的妹妹,竟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