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也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小兽似的僵硬得有点可笑,却意外地透着温顺。
她也不知在此处住了多久,大冷的天,外面只套着一件来源不明的野兽皮毛,内里的衣物影影绰绰,看上去很像某种软甲……
“这个衣服?”观长河突然发现了什么,眉心若有所思地一拧。
旁边的燕山跟着嗯了声,说不清是在回答他还是在自语,“墨鳞玄甲。”
两个亲兵不好当面去问,便交头接耳地谈论:“什么……什么甲?”
江流睃了他们一眼,重复道,“墨鳞玄甲。观家军的军备之一。”
观亭月撩开女孩儿披肩裹身的兽皮,她腰际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牌,在阳光下隐约能瞧见上面以风骨遒劲的楷书落着几行字——麒麟军,扬威营,十伍,后卫。
末端似乎还刻着什么,可实在已经锈得看不清了。
她用力握着这块硌手的牌子,垂眸问:“衣甲你是从何处捡来的?”
小孩子双目清澈透亮,因为脸蛋瘦小,就显得眼睛更大了,木讷讷地瞪着她,先是点点头,而后似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连忙摇头。
观亭月于是往前递了递,极有耐性地开口:“那,这是你的东西吗?”
她此次约莫是听明白了,忽就很高兴似的,一面颔首一面咿咿呀呀,对着那块铁牌手舞足蹈。
观亭月理解不了这连蹦带跳的肢体言语,只看着她窜来窜去:“你是麒麟军麾下的?是哪位统领手下的兵?……你多大了?”
小女孩的话语自成一国,她吱哇乱叫了半天,意识到大家都很茫然,便就地拾起一根树枝,认真地划拉。
观长河远远地挑起眉:“她还会写字呢?”
地上的笔画歪歪扭扭,不甚整齐,一群人探头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