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如是想,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偏偏就有那么点儿背的人。
只听门外的侍卫扯着嗓子朗声通报:“侯爷,有客人到。”
随侍看情形感觉不妙,认为对方非吃一顿闭门羹不可,保不齐还得挨几句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
他正抱着同情的心态等着瞧好戏,就见燕山骤然放下胳膊,眉眼倏忽展开,其中微不可见的光一闪而过,开口便说:“让她进来。”
侍从将眉毛挑得老高,对这反应颇为惊奇。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侯爷之前那一系列的不同寻常……居然是在等人。
很快,一个身姿端庄的女子跨进门槛。
来者荆钗素衣,清雅而俊秀,她不卑不亢地往前一站,好似连满室的晨光都比平常更耀眼了。
对方十分坦然地直呼其名:
“燕山。”
上座的人把拈起的一张信纸丢开,似是而非一笑,目光里少见地没带鄙薄之色:“你还是来了。”
观亭月颇为泰然自若,半点也没有因为自己把昨天的话吃了吐而感到脸红。
“我可以和你合作,找观家知情者的事情,我同你的人一起去。”
燕山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佯作轻松地说:“这么快就想通了,不再斟酌斟酌?我不着急,多的是时间。”
观亭月全当没听见:“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他像是早在预料当中,“讲来听听。”
“此去少则数月多则一年,你必须派最好最得力的人留在永宁照顾我的祖母和弟弟,一切费用由你承担。”
就猜到她会有这样的要求,燕山扬眉点点头:“行啊,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