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隐在车帘后的眉眼不露声色地闪过一点波澜。
第17章 大奕都亡了五六年了,这种老……
方晴冷不防在旁边吃到好大一个瓜,瞬间惊得目瞪口呆,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回避一下。
观亭月倒没显得意外,唇边只多了一分难以名状的弧度,像是听了什么稀奇的事情,“哦?”
白上青仍未抬头,言语有条有理的:“往后余生虽不能保证让姑娘大富大贵,荣华锦绣,但白某以性命发誓,无论飞黄腾达或是穷困潦倒,皆倾我所有护佑姑娘周全,决不会叫你受一点委屈。”
燕山心里想,这不就是所谓的——跟了我之后有没有好日子过我不知道,反正有我一口饭吃就有你一口汤喝,哪怕是吃糠咽菜也算“不离不弃”。
大奕都亡了五六年了,这种老掉牙的情话怎么还有人讲?
也不知道观亭月是不是相信了,她正抱怀在旁若有所思地沉默着,忽然起了个什么念头:“你此前是说……现已高中状元?”
“这些官差是你向府衙要来的?”
“是,我正要赶去蜀中赴任。”白上青见她似有动容之意,双目不由一亮,“你同意了?”
观亭月答非所问地会心一笑:“那就好办了。”
半个时辰后。
白家的随从捧着两枚讨来的“白骨枯”,碎步走进四合院内江流的房间里。
永宁神医已经在床边等候,就着烧沸的热水琢磨着□□上的毒素,不时将薄如蝉翼的刀刃往烛焰上烤上一烤。
旁边则是江流战战兢兢的眼神。
不欲打扰大夫医治,观亭月同白上青退出卧房来,后者还颇乖巧地与旁边的观老太太互相见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