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好似反应过来什么,蓦地又戛然而止的停住。
观亭月不明所以地侧头:“?”
“算了,没什么。”
他言罢,忽就不再看了,大概也费解自己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一声招呼没打,转身便往外走。
老太太正进门,和他擦肩而过,一头雾水地瞧着这个年轻人行远,不解地去问观亭月:“他这便走了?不留下来吃个早饭?”
后者一面忙着干活儿,一面跟着朝门边望了望:“不用管他,如此精神抖擞,八成是吃过了。”
老太太噢了声,又不禁纳闷:“这年轻人一大清早,到底是来干嘛的?”
“谁知道。”她言罢,将燕山前前后后的举动琢磨了一遍,最后得出结论,“来炫耀的吧,看我过得不好,他应该就高兴了。”
老太太:“……?”
观亭月此刻没心思琢磨燕山风雨浩荡而来,微尘缥缈而去是个什么意图,自己还要赶着去贿赂官员,实在无暇他顾。
事情并未告诉奶奶,怕老人家担心。她有模有样地干完了杂事,仍旧背起包袱,一副照常做买卖的样子出了门。
这一次观亭月学精了,她盘出家里剩余的铜板换成了碎银准备拿去打点守在官衙外的那一票门神。
但说不清为什么,总觉得这帮人好像比上回更加怕她了,她一个行贿的,干的是偷偷摸摸见不了光的事,却还得站在一丈之外,投食般将银子扔过去……
“啪”。
衙差两手接住她丢来的银钱,尚有几分战兢的犹豫,各自拿牙轻轻咬了咬,尝到金属冷硬的味道,终于面露笑意,放松了些许戒备。
“姑娘,我们都是十分正直的人,你有什么事直说便可,犯不着这样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