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就模模糊糊看到一点星光。
江流兴奋地边跑边回头,“姐,那儿是不是就是出口了!”
观亭月被从头挂到脚的小兔崽子们压着,缓了口气儿正要说话,忽然间变了脸色,双目像是瞧见什么忌讳之物,蓦地冷肃下来。
不止是她,几乎所有人的女人眼底都铺上了一层惶恐。
观亭月:“江流!”
话才出口,那少女就迎面撞到一堵肉墙,老天爷可能看不惯她走路不长眼,存心要治治她,这一磕着实狠重,险些没让下巴脱臼。
江流给碰了个眼冒金星,伸手捂着侧脸抽凉气,却莫名发现自己身体腾空了——她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
观亭月在十丈外陡然刹住脚。
彼时正值日夜交替之际,是黎明前最沉寂的时候,漫天星辰与弦月成了山林里唯一的光源。
只见那淡薄的清辉之下,连通山外的洞口被一团乌漆墨黑的影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对方单手擒着江流,缓缓直起背脊,一身玄甲反射出冰冷的月光,照在刀疤纵横的脸上,连笑容都显得格外狰狞。
看来者的装备,观亭月猜他或许是石善明手里的一名参将,不上不下的那种,专适合给人当打手。
“还以为是绥狗的鹰犬们找来了,闹得大家伙儿剑拔弩张,疑神疑鬼的,原来是一群不听话的小耗子。”
刀疤脸慢条斯理地叉腰。
“真是对你们太好了,有吃有喝地供着,一个不留神,还让你们找到暗道逃出来。”
双方实力过于悬殊,那头的人虽多,到底都是女人,在他眼中就跟送菜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