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缘由,还得从王朝的新旧更替说起。
五年前,大绥的铁骑踏破京城帝都时,前朝分布在各地偏远疆域的旧部还没有全数覆灭,高阳皇室被绥天子赶尽杀绝后,一些人望风而动,率军投降,还有些人则就地称王,拉起光复故国的大旗兴风作浪。
朝廷早几年根基不稳,腾不出手大刀阔斧地料理,于是让一帮遗留问题很是风光过一段时日。然而自从上年开春,兴许是各地报上来的税十分可观,圣主便陆续派出大军镇压,灭了一堆乌合之众,想浑水摸鱼的旧势力们见骨头不好啃,才纷纷鸟散。
剩下的则大多不成气候。
而石善明正是这群不成气候的旧朝将领之一。
“我记得他不是一直在凤翔、巩昌一带活动么?如何会跑到西南来。”
“听说前些时日,石善明吃了一场败仗,销声匿迹很久了……”
“所以,他其实是躲到了山谷里?!”
燕山在满场的杂音里冷不防地质问:“你怎么知道一定是石善明?”
“看军备。”
观亭月如实回答,“这些士兵穿的是前朝规制的铠甲,肩上刻有象征大奕的水波纹,纵观当今天下,还那么有兴致上蹿下跳的,也就只剩他了。”
出于这一路行来的信任,众人不疑有他,“那此人抓我们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还有、还有这些死了的人……”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的眼光未动,眉头却轻轻皱起,“让你们写书信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让你们安安分分的,活到该活的那天为止。”
有人打了个哆嗦,“然、然后呢……”
观亭月:“然后拿去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