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狐疑地颦眉,“他们既已得财物,却又不害你们性命,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到底图什么?”
食物与水都耗银钱,总不会这山匪有圈养人质的喜好吧。
“图什么?”
她原本是自言自语,冷不防冒出一个粗犷的嗓门,“山贼还能图什么?当然是图钱财了!一日三顿饼吊着你的命,好拿去换真金白银呢!”
这还是个男人声。
观亭月当下吃了好大一惊,目光迅速在周遭打了个转,险些以为是哪位嫂嫂男扮女装。
对面的江流给她指了指身旁的石壁,提起这个就很无奈:“那边是男牢——这墙凿得薄,隔音不好。”
紧接着叹了口气,顶着两个深黑的眼圈,“夜里睡觉,打个呼都能听见。”
观亭月:“……”
看出来了。
正说话间,那边的铁栏杆“吱呀”一阵响,来的似乎是山匪,语气散漫地喊道:“张镇一,张镇一是哪一个?”
片刻后有男子应声:“我便是,我便是……是我家里人来接我了吗?”
对方像是懒得回答:“收拾东西,跟我走吧。”
细软都被洗劫一空,说来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男子忙不迭地连连道谢。
观亭月还未见过人质向土匪如此感恩戴德,回头朝江流一个眼神示意:“这是做什么去?”
江流:“想必是赎金到了,送他出山吧。”
很快,女牢外也来了人,拉开门唤道:“张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