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贺暄尝试的唤了一声,而后问道,“你可喜欢?”
男人的神情却突然变得奇怪,他直直看着前方,视线却是涣散的,像是在看什么,但并不是在看他面前的贺暄。
这是怎么了?贺暄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他再次试探的喊道:“阿晟?”
“啊。”男人终于有了回应,他的视线聚焦回贺暄的身上,神情却依旧有些呆。
“阿晟,你怎么了?”贺暄问。
“啊啊。”男人想说,他刚刚,好像在脑袋里看见了一个人,一个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的人。
贺暄道:“是不习惯这个名字吗?”
他耐心的教导,道:“以后大家就都会喊你阿晟了,你听到有人唤这两个人,要记得回应,知道吗?”
“啊。”男人乖巧的点头。
……
夜晚,宋漠来到贺暄的房间。
“公子。”
宋漠上前几步,呈上一封信件,道:“这是下午从驿站截下的府中信件,请您拿查看。”
贺暄打开后看了看,笑道:“这个丰三,动不动就找父亲告状。”
“父亲人在外地,遇刺的事还是别让他操心了。”贺暄说着,将信件扔进暖炉。
身后,宋漠重重跪下。
贺暄听到动静后,转身看他,淡笑着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学起阿晟,动不动就跪下了。”
宋漠神情惭愧,道:“请公子责罚的,都是奴才掉以轻心,梁鞍被关进大牢后,就没有再派人盯着,这才让这次的祸事发生。”
贺暄道:“你有让人去崖底找梁鞍的尸体吗?”
宋漠回答:“是,已经找到了。”
贺暄道:“既然确定他已经死了,那这件事也去过去了,遇刺这件事,你随便找个借口了掉,不要闹得满城皆知,你也不必再自责。”
可宋漠依旧没有起身,他道:“公子,属下那天带人去追那起哄的老汉的途中,那老汉从坡上滚下去,脑袋撞到了石头,当场摔死。”
“属下办事不力,还害公子差点出了意外,请公子重重责罚。”宋漠深深垂下脑袋。
贺暄扶起他,道:“那个老汉八成只是见财起意,或者,是梁鞍派来打先锋的,这些都只是小事,眼下,还有一件大事发生。”
宋漠听到有大事,神色立马变得紧张。
贺暄道:“安心,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他说着,从抽屉出取出一块木牌,递给宋漠。
他道:“你命人将这块木牌送往药王谷。”
宋漠接过,神色变得欣喜,他道:“公子是要请毒医来?可是有什么发现吗?”
贺暄的神色却很沉,他应道:“嗯。”
宋漠立马道:“奴才这就让人快马加鞭赶去。”
贺暄道:“不用急,他行踪不定,不一定在谷中,若是你派去的人没见到他,将令牌送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