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这个年轻人真的能救夕子吗?”憔悴的男人问。
“可以的,姑父,”幸村精市安慰男人,“这是医生不能涉足的领域,如他所说,他是专业的。”
“这些日子,我们被夕子的遭遇困扰着,我不知道该找谁求助,所有的医生看到夕子的样子,都尖叫着逃跑了,他们不相信活生生的人会变成那样,”男人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痛苦的将脸埋进了手掌中,“夕子······可怜的夕子······”
幸村精市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可怜的男人,即使是刚才他说青年一定有办法,这也不过是他的愿望罢了,他并不知道青年是不是真的有办法,但他依然坚定的告诉悲伤的男人:“请放心,奴良陆生一定能挽救夕子的。”
红房子的院子里,奴良陆生扶着哭泣的夫人,不经意间一个转头就看到了让这位夫人无比伤心的源头,那个源头注意到了陆生的视线,受惊一般试图隐藏起来,然而无济于事,毕竟她并不能控制自己。
一只手臂般粗细的蜗牛从树丛中爬出,在潮湿的枝干间爬动,蜗牛的背壳却是一个少女的头颅,那活生生的头颅带着悲哀的眼神,被从口中伸出的蜗牛牵引着向前爬动。
陆生被眼前这奇异的景象吸引了,他深深地凝视着少女的头颅,看着她在枝干上爬动,一直到她消失在了月桂树茂密的枝叶之间。
“我们回去吧,夫人。”陆生说。
下午,奴良陆生和幸村精市离开了有着蛞蝓少女的红房子,一辆车子就等在红房子外面的小路上,当陆生走进时,等候已久的藏马拉开了后座车门让陆生和幸村进去,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然后首无发动了车子。
“情况怎么样?”藏马问。
“不太好,”陆生说,“源头不在那里,我现在还不知道人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你有办法的吧?”幸村眼巴巴的看着他说。
“大概吧,”陆生歪了歪头,“我只能从夕子变成那样以前的日常来着手,否则实在没有什么头绪。”
“我们现在去哪里?”首无问。
“回学校,晚上有晚自习。”陆生说。、
“什么?”幸村精市惊呆了,“你难道不用查一查夕子的情况吗?”
“拜托,”陆生伸了伸懒腰,“我必须从夕子的日常来着手,这样说不定能发现些线索,但是夕子的日常大部分都必须在白天才能去查看吧?现在已经太晚了,不去上课还能做什么?我刚刚考上大学,不到一个星期就随意旷课真的不太好,明天正好是礼拜六,那时候去查不是正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