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在寂静的湖面上投放了石子,叠叠水纹嘈杂起来,房间里德人们窃窃私语,都集中在了“缳”这个明显是女人的名字上。
死去的新娘伸手抓住了卖药郎的脚,手指指甲变得鲜红且长,墙上的红符移动起来,仿佛是墙面上多了个红色的影子在游移。鲜红的符纸终于像被烧残一样变成残渣脱落了,纸门骤然打开,门外铺天盖地的鲜红色猫咪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像是一层层鲜红的猫咪海浪或者地渠,一个身穿洁白和服的女子的影子蒙着盖头行走在猫咪之中,在正对着门口的地方停住了。她转过身,面对着门口方向,露出了皎洁的半张脸庞。
腾山明显认识这个女子,惊恐过度的他拔刀对着女子冲了过去,小田岛随即也冲了出去。
女子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的指点着腾山,刹那间,猫咪汇聚成了巨大的黑影朝房间扑了过来,一瞬间就把腾山吞没了,卖药郎伸手拉住了小田岛的衣服将他扯回来,他英勇刺出的长刀被猫咪咬断了,只剩下刀把还卧在手中,他心有余悸的看着手中刀把。
“你在发什么火?”陆生大声问,“告诉我,你因为什么不安?你在说什么语言?你想告诉我们什么?”
卖药郎扔出一大把符咒将之前损毁的符咒都补充上了:“告诉我你的真实,你的形体在哪里?”
然而化猫的攻击却停止了,仿佛已经沉寂了一般,良久却又再次悄悄的骚动起来,补充上的符纸再次变红了。
陆生发觉现在的自己派不上什么用处,出去就等于送菜,于是老老实实待在安全的地方,手中拿着弥弥切丸等待可以攻击的时刻,两只眼睛不断地在周围人身上乱转。
坂井家的人不断地互相埋怨,祈求被化猫吞吃的腾山不要怨恨自己,因为种种琐事埋怨身边的人,卖药郎听得不耐烦起来,他直接问:
“那是谁?”
“谁?”水江夫人问。
“夫人刚才叫的那个‘缳’,”陆生叹道,“恐怕那就是卖药先生所说的‘真实’和‘理’。”
“那是实体的一部分,理由的一种形式,告诉我,缳是谁?”卖药郎厉声问道。
“我,我只是在叫我女儿。”水江夫人惊骇的说。
“奇怪,夫人的女儿难道不是叫真央吗?”陆生说,“夫人难道不知道自己女儿叫什么?”
卖药郎手里的龙头剑上的铃铛再次震动起来,伴随着天平的铃铛声响,卖药郎说:“又一间房子的结界被破坏了,马上就要靠近这里了,快点告诉我妖怪的真实和理,否则我也没有自信能够打败它。”
说话间,房间再次变成了血红色,所有的符咒都变成残渣消失了,化猫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