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又何尝不是?”
做梦都想着这一日。
毫无顾忌,坦诚相见,轰轰烈烈一场,才不枉她与他你死我活一场。
世上人千千万万,有此一人,还有何惧?
她从前只看得到这所谓的天下,可是如今,天下于她不过尔尔。
励精图治的君主不过是行尸走肉。
……她只愿做他的仪儿。
他低头,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往上提了一提,贴在她耳侧,道:“可还想来?”
她蓦地一惊,他黑眸沉厉如电,蹭出半簇火苗,她竟情不自禁,不曾开口拒绝。
那自然是默认,她身子被他轻轻一翻,她扑在浴桶边沿,看不见后面光景,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忙道:“不要……”
“迟了。”他低头一笑,捋开她的发,滚烫的身躯贴上她的背脊,温柔道:“这回我慢一点。”
华仪仓皇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他能更慢一点。
可他刚一进入,缓缓进退时,她就开始后悔了——这样的姿势,慢一点更加磨人了。
她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臂,眸子涣散起来,身下又疼又麻,不禁轻恼道:“你便这般欺负我。”
“今日要欺负,日后还要欺负得更厉害,有本事,你日后便不来找我。”他轻嗤一声,又故意道:“今日主动得很,陛下亲自服侍,我很满意。”
她低骂:“无耻。”
“不仅无耻,还放纵,虚伪,睚眦必报。”他勾着唇,沉沉一笑,动作忽然一重,她吃痛低哼,只得服软道:“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