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怯弱地低着头,长睫抖动,眼角的泪痣若隐若现。
干净得似雪一样的少年。
尽管别人都说他脏。
于是她带着他回去,让他永远都保持着干净似雪的模样,时日一久,他就成了一种奇怪的毒,无声无息地侵入她的骨髓,让她从皮囊到心里,都烙印上了他的名字。
他对她求而不得,她用一杯毒酒送了他的性命,而她终于被报应了。
再来这一世,就是报应。
环姬看着那空空的小路,温柔地笑道:“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难以预料。”
“对啊。”华仪伏到桌上,发带垂落肩头,“朕困了,歇一会儿。”
八月,帝王偶然风寒,久不上朝,大将军卫陟于御书房顶撞帝王,遭贬。
河道南线即将竣工,平南王藩地属臣纷纷给朝廷让道。
帝王寿辰将至,某日帝王偶然翻出幼时画轴,念及年幼时与平南王世子友谊,着令世子入京贺寿,顺便谈论修理河道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