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蛇还是德宗长公主的人放的,牵连不到殿下。”她搅着手指,观察钟离昭的表情。
流玉后来回到自己身边,悄悄与她交代了过程。香囊是用同样的法子,趁德宗长公主去净室更衣换的。毒蛇是魏砚找了暗卫,假扮成德宗长公主的人,与放蛇人一起拔了毒蛇的牙,又叫他换了地方放蛇。
放完蛇,暗卫还会拦下放蛇人,叫皇帝的人发现他,一点也牵连不到荆王府。
钟离昭听完没说话,只是抬手揉了揉额心,似乎有些头疼。
流玉来借魏砚的时候,只说王妃寻他有事,却没说是这么大的事。若是早知事情闹得这样大,自己定会过问清楚。
幸好她聪慧,不仅发现了德宗姑母香囊不对,还反将德宗姑母一军,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叫皇兄发现不对。
“殿下,你别生气啦~”江晚见他不说话,心里没底。
“我知道德宗公主是殿下的姑母,且她的嫡幼子又于殿下有恩。但是今天我要是没察觉到不对,怕是早就要那些毒蛇咬死了。”她有些委曲。
“殿下要是觉得我做错了,就罚我吧,反正也不少这一次。”江晚抹了一把眼泪。
钟离昭:“……”
自己一句话也没说,她却已经脑补出一出戏了。
“本王何时说过要罚你?”钟离昭叹口气,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看着她眼泪汪汪道:“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告诉本王便是,本王为你讨回公道。”
他不是不分是非的人,德宗长公主虽是自己的长辈,她的儿子也对自己有恩,但这些不是王妃需要顾忌的,她能叫人将那些毒蛇的牙拔掉,已是心存善良了。
“不是说你做的不对,是本王怕皇兄查到你头上。”钟离昭顿了顿,又道:“但这件事你做的很缜密,本王很是意外。”
江晚闻言也不落泪了,脸蛋红起来,骄傲道:“那是当然,我也是很聪明的。”
见她不落泪了,钟离昭放开手,嗤笑一声道:“真是不禁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