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恨恨地在他脚上踩了一脚,哼了一声道:“殿下知道教育太子,可却忘了自己也没做到。”
别以为她没发现,这几日他都不肯碰自己了,就是从皇宫回来的那天开始!
钟离昭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
江晚瞥了他一眼,跺跺脚便提着裙子径自走了,留下钟离昭立在原地。
小太子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待他能下地之后,第二日便回了宫。
回宫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待在东宫养伤,而是叫侍从们将自己扶去了皇帝的寝宫,默默地跪在寝宫外面。
待皇帝从昏睡中醒来,知晓这件事后连忙将人叫了进来。
但等小太子进来后他又忽然有些无措,父子二人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又闹别扭了将近一年,此时二人独处一室忽然便不知说什么了。
于是皇帝下意识地板起一张脸,蹙眉问道:“你来做什么?”
话一开口,他便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但又不愿意解释,便只好靠在软枕上绷着一张脸。
小太子沉默片刻,想到了自荆王府离开前,小皇叔和小皇婶对自己说过的话,于是开口道:“儿臣是来认错的。”
皇帝一怔,不自在地扭过头道:“知道错了就行,若是没事的话就回东宫去,朕还要歇息。”
“您是在关心儿臣吗?”小太子忽然问道。
皇帝咳了一声道:“受那么重的伤不好好养着,跑到朕这里来做什么,朕是你的父皇,也是知晓关心儿子的。”
小太子心中忽然有些酸涩,他低低地开口道:“儿臣错了,不该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