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想不到,为了推脱婚事,这话他都说得出。”朕捏着鼻梁,无奈极了,“朕以为他撑死就挑挑拣拣一些……他总归不可能不成家吧?”
阿姊原先一脸严肃,听了这话以后稍稍缓了缓。“陛下说得也是,谢相如此说法治标不治本。”
朕倒是想得更远。不管怎么说,谢镜愚尴尬的身份都摆在那儿,他为自己多想几条后路无可厚非。若是他敢说自己好南风,怕是后面的二三四条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朕出招。不过这话说出来徒增阿姊担忧,朕便按下不表。“总归是有办法的,只要他没说‘臣不行’。”
“陛下!”阿姊果然看了朕一眼。
朕忍不住想笑。“这话朕也只对阿姊说一说了。毕竟阿姊早年率兵征战,听过的不差这句……”
“——陛下!”这下阿姊真瞪朕了。
见好就收,朕赶紧转了个话头。“礼部杜见知说要祭太庙,朕让他和太常寺、鸿胪寺一起办。”
阿姊霎时挺直了肩背。“确实要祭,”她肯定道,又有些感伤,“若是父皇和皇兄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这话也就阿姊敢说。毕竟,若是太子哥哥活到现在,皇位可能就没朕什么事了。“阿姊想亲自看着么?”
阿姊摇头。“杜尚书做事稳妥,阿姊没什么不放心的。只不过西北那边……”她望了望朕,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