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归璨感觉生咽了一口玻璃渣,喉咙心口隐隐泛疼。
“没有,leo。”
他低下头,脊背挺直,嘴唇抿得很紧。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目光和他错开,他乌黑的额发散落几缕,擦过高挺秀气的鼻梁,剩下的整齐后梳,露出分明的鬓角和美人尖,三十多岁的成年男性,比起青春活泼的少年更稳重可靠,引人注目。
徐先生坐上沙发,十指相扣,周归璨没有说话,他就很耐心的沉默等待。
这种礼貌给周归璨带来了很大压力。
眼睛飘来飘去,看到了男人脚上的拖鞋,淡蓝色的棉质拖鞋,是他还在这边住的时候买的,包养以来他大部分时间在这里,但月前徐先生让他搬去了水溪路703公寓。
可能他觉得腻了,所以想要结束这段关系,这是比较坏的说法。
但如果没有争取就放开,或者因为一两句刻薄的话就自怨自艾跑的远远的,又怎么能谈得上喜欢,谈得到以后呢?自己已经非常努力变得优秀可靠,成为独当一面的艺人,并且人格健全,思虑成熟,的的确确可以建立良好的恋爱关系,并不只是单纯的依赖和索取。
而且既然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恋爱,就需要坦诚一些,大家都是成年人,做出的决定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周归璨在心里把自己夸了一遍,想一想徐璈,刚想开口,徐先生就放下水杯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周归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我死了。
夜晚,海滨的一处别墅,躺在浴缸里泡澡的杜临接到了小白脸的电话,他懒洋洋的发笑:“有何贵干啊徐生,想清楚要怎么给那两个死鬼迁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