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子瞧不起这种人,觉得自己大半夜到长湖医院来简直有病:“人不是我伤的,你跟我说也没有用,我劝你有时间多陪陪他,世事无常啊徐生。”

“你和这件事无一丝干系?”那双冷淡的眉眼有了几分怒气。

杜临抱着胳膊,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也不答话,但意思都在讥诮的神色里。

徐璈睫毛动了动:“我求你,你就肯收手?”

杜临个子高,气势也足够,从小到大被人阿谀奉承惯了,同辈人相处大多迁就他的坏脾气,长辈只关心他手腕能力,即使私德有亏,只要不惹出什么篓子,也都宠着。

所以杜临毫无顾忌:“我肯啊,那徐生肯光屁股绕着徐公馆跑三圈吗?”

徐先生手里夹着一支未燃的烟,闻言道:“杜生喜欢看人裸奔?”

徐璈说话的样子淡淡,看不出喜怒,杜临憎恶他这幅波澜不惊的样子,阴沉沉,也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死撑着不肯低头。

“徐生,你找我来,是要和我何解,所以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

徐先生懂了,忽然明白过来。

之后只要有杜临在,事情就不会得到解决,还愈演愈烈。

和前世一样,网上的流言铺天盖地,压也压不住。

周归璨还有东逃西窜战战兢兢的鹿游。

至多几个月,就会和从前一样,被杜临搅得鸡犬不宁,他能做的出囚禁鹿游,逼着周归璨跳楼的事。

重生几星期的徐先生忽然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他要驯服这头到处伤人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