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抽了两支烟后,他决定照常到工作室上班。

徐先生今年三十四岁,正值事业上升期,但他做人做事都讲究一个度,活得寻寻常常,就连重生这件事,也没有在按部就班的生活里掀起什么波澜。

一来他不是商人,不会利用这件事敛财,二来他没有太大的物欲,对于复仇或者惩罚也不感兴趣。

他照常工作,照常下班,照常到水溪路c单元702室找自己的小情人睡觉。

不,说到这里,其实还是有让徐先生为难的事。

为了有冷静思考的时间,他把车停在小情人楼下车库,没有电话通知,而是违背条例又点了一只烟,直至抽完,冷静的徐先生还没有决定小情人的去留。

感情一旦和物欲纠缠,就会变得寡淡轻浮。

何况情人这个词本就不太郑重,因此也能理解这段关系至始至终没有得到认真的对待。

一开始提议包养的人是徐先生,对方付出了足够取悦他的肉体,周至礼貌的关心,但在身体之外,他的心灵仍然自由,那是用金钱收买肉体的徐先生到达不了的地方。

而徐先生也相信为了钱接受包养的情人,心里仍有一片雪山,不为名利或者物欲所扰,单纯固执的爱着一个得不到的人,这样的情人有着徐先生欣赏的识趣与豁达。

徐先生的手指搭上烟盒,忍了忍,又收回,一天三支是底线,过了度,伤身,也没有必要。

他停车入库,带着一盒热乎乎的蛋挞走上了电梯。

一只烟的时间,不足够徐先生想清楚,但他可以稍稍耽搁一些时间,并把这件事的处理延后几天,或是几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