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寂离无奈,嚷嚷,“喂,丞相府里头有没有女人啊?叫个女人来行不行啊?”
正在问话,就听到房间里头传来了“哐当”一声。
殷寂离一愣,心说不会醒了吧?
赶紧就转回身推门进去,一看……果然,就见那姑娘正在奋力爬起来,要去抓桌边的茶壶。
“唉,慢来慢来!”殷寂离赶紧上去扶她躺下,摸了摸茶壶,是温热的,就给她倒了杯茶,扶她靠着,喂了喝。
那姑娘咕嘟咕嘟喝了半茶壶,才回过神来,抬眼看殷寂离。
“没事吧?”殷寂离瞅着她,心说,娘啊,这姑娘二十来岁青春年华长得也不错,怎么眼神那么凶啊?跟只山猫似的。
“饿。”女人对殷寂离道。
“哦!“殷寂离点头,叫外面下人送来软一些的饭菜,女人扒拉着饭碗,狠命吃,殷寂离看着都慎得慌,赶紧劝她,”慢些吃,你伤害没好呢。“女人很快就吃饱了饭,又看殷寂离,“你是谁?”
“哦……我……”殷寂离话没说完,那姑娘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就见全身都裹满了纱布,抬眼,见殷寂离胳膊上还绕着一大捆纱布呢,就是刚刚贺羽给他的,他一阵忙碌,都没来得及放下。
姑娘微微皱眉,上下打量殷寂离,问,“你看过我身体了?”
“没……”殷寂离赶紧摇头,那姑娘显然不相信。
“是那个……”殷寂离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外头有人问,“醒了啊?”
房里两人转脸往外望,就见季思带着辕冽急匆匆跑来了。
贺羽也被吵醒,走来,一看那姑娘已经起床了,还吃了三碗饭了,也是吃惊不已,走过去给她把脉,点头,“真不错,已经没事了,幸好都是外伤没伤着内脏,只不过血流得太多了些,要慢慢养养。
“姑娘。”季思走到桌边坐下,问,“你可是西南来的?”
那姑娘抬头看了看季思,问,“你是谁?”
“再下季思。”季思回答。
姑娘放下饭碗,抹了抹嘴,道,“季丞相,我是苏敏啊!”
众人都一愣。
辕冽皱眉,“南王苏敏?”
“嗯!”苏敏点头。
“可是……我们派人到南国打听了,并没有兵变,南王还在位啊。”辕冽道。
“那个是假的。”苏敏咬牙,“她暗算我!”
辕冽看殷寂离,殷寂离道,“那个……鸢的标志应该是不会错……”
话刚出口,就见苏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含着些打量,还有些凶悍。
殷寂离赶紧躲到了辕冽身后,心说,哎呀,这小女子要吃人啊?怕怕!
“我母皇也是被人害死的,临终前告诉我说,天下能帮我的人就是季思季相爷,所以我不远千里从南国赶来找你,想不到路上被人拦截,受了重伤,我好不容易才赶来的。”苏敏有些激动,“季相,那个女人野心勃勃,她若为南国主,南国百姓不得安宁不说,还会对南景发兵征战,你要帮我夺回帝位啊!我母皇建立江山不易,不忍毁在那贱人手中!”
殷寂离对辕冽咧咧嘴——不愧是西南蛮族的儿女啊,够直接!
季思则是愁眉深锁,道,“南王……这话当真?”
“我母皇曾经说过,她与季夫人情同姐妹!”
季思一愣,一听到季夫人三个字立刻激动了,点头,“那非同小可啊,我必然帮你想办法,事不宜迟,我这就进宫面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