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沉默中,人群逐渐有了秩序。
得以上船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父亲、丈夫、年迈的母亲告别,稚嫩的儿童大概是预感到了什么,连哭都不敢哭一声。
一些男人开始自发地帮忙维持秩序,镇压那些撒泼打滚想要上船的泼皮。
忽然,人群中又传来一阵骚乱。
一些穿着防护服,耻高气扬的人在舱门口叫嚷起来,靳微从人群恐惧怨恨的目光中读出,这大概是王都的人。
“抱歉,”副官把枪口对准领头的肥胖男人,“船票没有用,现在只有妇女儿童能上。”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副官:“你让我——”
他伸出粗壮的手指,指向旁边人群:“和这些贱民一样?”
眼看着骚乱再起。
忽然,“砰”的一声。
男人硕大的身躯缓缓倒下,副官手中的枪抖了抖,他转头看向开枪的人:“……格林顿博士,您怎么没上去?”
年迈的科研院元老兼参议院议长缓缓收起枪:“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好活头啦,研究的事也有年轻人在。”
他挥了挥手,实枪核弹的部下帮副官守住了舱门。
格林顿博士咳嗽一声,远远望向由巨大透明屏障护卫住的天际,说:“快一点……时间不多了。”
屏障的能源,来自于内城的工厂。
内城沦陷,屏障失效是时间问题。
在场的民众虽然都穿上防护斗篷,但这种粗制滥造的简易防护服鬼知道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