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让病人给探病的削苹果的道理啊。
她连连摇头说不用了,沈清隽那边坚持,推来推去几轮,江络忽然忍不住笑起来,说:“我其实叫沈络,是不是?”
“对,是爸给你取的名字。”沈清隽说,“沈络,‘络’代表中国结,你和我不一样,从小在美利坚长大,爸希望你别忘了故土。他们还给你打了一块又贵又土的玉——”
他看见江络神情,顿了顿:“你见过那块玉?”
江络想起老保姆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以前见过,但是后面应该就被江家人处理了。”
沈清隽看江络,越看越心疼。
他的妹妹,理应是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想要什么要什么。但是江络她太冷静,也太成熟了。
沈清隽牢记着严楠的预防针,小心翼翼开口:“你想见爸爸妈妈吗?”
江络看着窗外,有些犹豫。沈清隽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过了许久,江络才下定决心:“那就见一面吧。”
早晚都会见到的。
虽然依旧害怕被伤害,但是江络心里还是带有一丝丝的、小小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盼望。
沈清隽眼睛都亮起来:“我这就去给爸妈打电话,我家私人飞机过来也就半天的事,反正我也得在这躺着——”
严楠连忙阻止他:“大少爷你行行好吧,也不看看你爸是什么人,他要是过来一趟,全北省的媒体都得跑过来了!”
江络一愣,她这位亲生父亲,怎么听上去很牛逼哄哄的样子?
她轻轻开口:“我沈清隽的父亲,是谁啊?”
对哦,这还有个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