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越起身在云泽的左侧坐下,云泽低着头双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沉默许久。
许久之后,云泽才缓缓开口,“这里是我和妈妈的家,很破是不是?但是这却是我一生最开心快乐的地方。”
他的声音沙哑带了一丝的颤抖,让听到这话的顾迟越心里一阵撕痛,可是他该说些什么,是安慰,是同情,还是转移话题?
云泽默默不语,拿下挂在脖子上的戒指,那双清澈的眼眸此时却是凄凉与悲哀。
“在很小的时候我曾幻想着我有一个什么样的父亲,我也曾同那些没有父亲的孩子一样曾无数次的问过妈妈,我的父亲在哪?他为什么不在?”
云泽轻叹了口气,双眸望着手里的那枚戒指,指腹在戒指上婆娑。
“起初的时候妈妈还会说些谎话骗我,后来她干脆不说,再到后来我长大了,再也不去过问她关于父亲的事。”
云泽停下,抬眉看相远方,那双凄凉的眸子越发的孤独。
顾迟越微微蹙眉,他意识到云泽称呼廖成均为“父亲”,多么疏离的一个称呼。
“我以为我不会在意他的话,我以为我只是把他当作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可是,我……”
云泽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别说了,都别说了。”
顾迟越起身,将手搭在云泽的肩头,云泽被突如而来的动作惊住,迷惘的仰头看着他,一时间两人对视,那双充满惊慌,害怕,忧伤的眼眸如一根深入骨髓的利器扎的顾迟越喘不过气来。
“云泽都别说了,都过去了不是吗?”他收紧搭在云泽肩膀的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受伤的男生,现在能做的就是不想让他再去回忆。
“有件事我想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