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拿下眼镜擦了擦,吩咐身边的人:“去联系那里的人,看看谁提供的视频,把对方找出来。”
“是。”
外面的雨还在下,世界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夜很深,有人藏在黑暗里发评论,有人涉足雨中,寻找挚爱之人。
宋俏坐在台阶上,低着头抱住自己,整个脑袋空荡荡的。
水晶鞋留在玫瑰园里,她的脚下被荆棘划伤,淌着殷红的血,被瓢泼大雨冲刷干净。
她坐在别人的门前,找不到任何方向。
身后人家是宋俏的心理医生,自从一年前宣布宋俏治愈,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微信上宋俏也从来不主动联系他,医生说她痊愈,她就是痊愈了的,再找医生她就是有病。
宋俏不想被认为有病,所以不找医生。
但就在一个小时前。
宋俏觉得自己太过自信了。
当天塌下来时,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变得刺耳,微笑也好嗔怒也罢,落在她的耳中是带着恶意的嘲笑。
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哭过了一场,此刻双眼红肿,声音沙哑,再说不出话来,她在心理医生的门前敲很了久,手都拍红了,可紧闭的门里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得仿佛无人居住。
宋俏不想放弃,她努力地拍着门,祈求里面的人能再审判她一次。
雨没有停歇的意思,宋俏突然想起来,前天医生发过朋友圈,他将到国外休假两周,期间无人在家。
她最后的稻草不在a市。
宋俏陷入无尽的绝望,尽管只是看了一小段,甚至没有声音,但那段视频被下了魔咒,在她的脑中不断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