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让隐忍慌乱,却不肯分开这柔软温暖的唇瓣,察觉到床上的少女微动,他倏然睁大眼睛,惊慌地直起身。
少年双颊暴红,他用手背遮住下巴,镜片下的眸子流露出对眼前人满满的爱意。
余洲喜欢向十一,这是毋庸置疑的。
向十一并没有醒来,她低声凝噎,又沉沉睡去。
突然,病房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有人推翻走廊两侧的垃圾桶,撸着袖子怒吼:“向十一呢,把向十一给我交出来,让她把钱还给老子!小娘们,就知道偷老子的钱,还说没有,都有钱住院了还说没偷,被我找到非打死你不可!”
余洲微微蹙眉,站在病房外看了两眼,大老远就看到了向十一的父亲在走廊那里大吵大闹,几名医护人员拦着他,却是无功而返。
“唔……”身后的人被吵醒,听到动静后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又白了几分,她想笑,但嘴角像是被冻住,连一道细微的弧度都勾勒不出来。
向国盛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向十一曲起膝盖,捂住耳朵,拼命把自己保护住。
原本就瘦削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更加弱小,少年把自己藏在阴影里,咔地一声关上了病房的门,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向十一惊讶抬头,对上他那双未起涟漪的眸子。
余洲踱步走过去,自然地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药膏,若无其事道:“医生说等你醒了过来给你上药,不过看这情况只能我来了。”
他太过平静,平静得仿佛早已知道这一切。
向十一如鲠在喉,她甩开余洲伸过来的手,无比警惕:“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余洲坐到她身边,不容抗拒地把她抱入怀中,让她聆听自己的心跳:“小巷子里我说过,你不说的事,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包括你不愿意说的。”
更多的意思是,即使知道了,他也会装作不知道,直到向十一对他敞开心扉,主动告诉他。
也许是怀抱太过温暖,也许是心跳太过强烈,向十一责备的话堵在咽喉,再出来时已是滚烫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