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对他们这些虚与委蛇的客套话没兴趣，他注意到方池带来的少年眼睛就没从洛今朝身上离开过，心里有点玩味。

“今朝啊，我按年纪也算是你的长辈，能让我这样叫你么？”方池问。

洛今朝：“可以，方老板的确是我的长辈，生意上也是。”

“哈哈哈哈，这你就不用恭维我了，你在商业上的天赋可不是我能比得了的。”他转头，“这是我表弟家的儿子，方清言，一直和我说非常仰慕你，今天就带他来看看，见见世面。”

方清言脸都红了：“洛……洛先生，我……”

柳岁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他看了一眼，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凑到洛今朝旁边：“高天涯好像找我有事，我出去一会。”

说完他准备起身离开，洛今朝拉过他道：“别玩太晚，房间号我用手机发给你。”

柳岁一愣，但碍于方池和方清言两个人都在，他没好开口问，高天涯那边消息不停地催促，他答应了洛今朝，这才被对方放走。

方清言的话再次被打断，眼眶都有点泛红，看起来可怜兮兮，似乎要哭了。

洛今朝的眼神依旧没在他身上停留：“方老板，说正事吧。”

“哦，好好，说正事。”方池也是个跌爬滚打惯了的人精，知道他对方清言没兴趣，给他使了个眼色，方清言咬着嘴唇满含委屈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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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见到人了吗？”柳岁从游艇二楼来到甲板上，结果只看见高天涯一个人坐在上面，神情萎靡。

“没。别说了，让我静静。”高天涯搓了一把脸，又把柳岁拉着坐在他身边。

柳岁垂眸瞟了一眼扶在他肩膀上的手，问：“怎么了？”

“别说话，岁哥，让我看看你的脸，洗一下我的眼睛。”高天涯目不转睛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