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惟琢磨着要不要用微信再发一条给男神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方惟一看来电提示，一串号码，没有备注。

我擦男神的！！！

方惟早把钟毅的手机号码背的滚瓜烂熟存手机里了，但是一直没想到怎么备注。直接备注姓名嘛，又觉得突出不了男神的独特和重要，但是备注“男神”两个字又觉得不矜持，咳，所以始终就是一串号码。

方惟想都没想就接通了电话，然后把手机贴近耳朵，“喂？学长吗？”他声音有些发颤，还哑了，他忙干咳了两声清清喉咙。

钟毅收到方惟的短信问候的时候大有一种“终于等到你”的欣慰感，再看内容，浓浓老干部的气息扑面而来，再对比对比自己属下发来的花俏消息，还是小学弟这个来得实在、有诚意。

属下们：qaq老总，这个偏心有点太明显了。

钟毅本想回一个诚意满满的新年祝福过去的，转念一想，这不正好可以打电话了么？发什么短信啊！浪费！

钟毅拨通了自家小学弟的手机，刚接通没几秒就听到方惟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问是“学长吗？”，语调里还带着像是哭哑的颤音，听得钟毅心都一颤。

“怎么了？”钟毅皱着眉，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几分担心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方惟忙回道，“好久没说话了，一下子有些说不出来。”他又用力地咳了两声，说道，“现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