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已经第七天,持正一直不曾有消息传回,之前阿姗也说大魏派人伏击了持正,希望世子能回援一二。”

宴夫人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骇得停下抹泪的动作,大惊失色,朝着宁汝姗连连问道。

“怎会如此?谁与你说的?可是准确?何时递来的消息?”

丈夫和孩子同时身陷险地,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先担心谁,只觉得心如乱麻,坐立难安。

宁汝姗摸着手腕,小心谨慎回答着。

“是今早得知的,大魏不可能在大燕境内先是十万士兵悄无声息进过,又能设下伏兵之策,而且安丰寿阳一路能设伏的只有一条天险一线天,其余都是平坦大路,一线天已经靠近颍州。”

她感受到容祈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有些心虚,眨了眨眼,微微偏开头。

宴夫人不是将门之女,对于地理也不过是略通一二,闻言只是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阿姗说的不错。”燕无双出声认下她的话,“不必担忧,走之前我已交代过许多厉害之处,持正是个仔细的人,撑到世子救援不是……”

“殿下,夫人!”门口突然传来侍卫高兴的是声音,“大郎回来了,大郎回来了。”

宴景池竟然自己回来了。

堂中众人倏地一下站起来,连着大长公主的脸色都喜形于色。

话刚说话,门口巨大的影壁后就绕出一个身影,宴景池身上还未脱下盔甲,带着一身风尘仆仆。

“母亲。”他一见到燕无双就红了眼睛,直接跪在堂前,“孩儿来迟了。”

“好孩子,快起来。”燕无双亲自上前把人扶起,摸着他被缰绳摸出的血痕,心知这是连夜赶回,这会留下的痕迹。

“我听说大魏打算伏击你,正打算叫世子前去相救。”

宴景池神色严肃:“正是如此,儿子那日刚到一线天就收到伏击,幸好之前母亲多次提醒,这才免于大难,大魏三千尖兵一直虚张声势纠缠我们,待我收拾完他们后才知道大魏已经完全舍弃颍州,便匆匆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