纣行本就是这样的作战风格。

“殿下。”宁汝姗上了城墙,看着腰身如刀,身形挺直的大长公主,轻声说道。

“夫人,您怎么上来了。”

冬青手中的长刀已经卷刃,但还是被他珍惜地我在手中,盔甲上是擦不干净的血,连着内衣都被血浸湿,穿在身上越发难受。

宁汝姗看着大长公主的背影,小声说道:“我有些话想和殿下说。”

燕无双这才转身看向她,面容虽已衰老,但神情坚毅,瞳色冷静,闻言只是点点头:“下去说吧。”

“阿姐呢。”

宁汝姗跟着她离开时,经过冬青身边后小声问着。

“被宴夫人赶回去了,太危险了。”冬青指了指肚子,眉头紧皱。

还有一月容宓就该生产了。

太不是时候了。

宁汝姗眉心皱着,心事重重地跟着燕无双下了城墙。

“怎么了。”大长公主为了鼓舞士气,只在城门口不远处搭了个营帐。

她把手中沾满血的无双剑放在一侧,跪坐在长案前,拿了一块布仔细擦着,头也不抬地问道。

“纣行不打算救援颍州,宴国公回程被伏击,不知情况如何,大魏打算在今夜强攻应天府。”宁汝姗思索片刻后,直接说了出来。

燕无双手指一顿,抬眸:“消息准确?”

宁汝姗抿了抿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