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岁岁点点头,眉眼弯弯,可爱说道:“是岁岁呢,就是爹总是不提起岁岁。”

她又有些失落:“岁岁给他寄了好多东西,他怎么也不夸夸……呜……”

“你爱吃的白玉糕,刚才跑的也累了,吃点吧。”宁汝姗拿着糕点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岔开话题。

宁岁岁果然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高高兴兴地捧着糕点,爬上罗汉床,坐在宁汝姗边上小口小口咬着。

“先安排冬青住下吧,祖母眼下不在府中,你也该去公主府中辞行,再带些特长回临安才是。”容宓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宁汝姗,也不多问,只是公事公办地说着。

宁汝姗故作镇定,只是点头,手指压着那封还带着暑气的信,眼眸一扫而过,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波动。

“我听闻最近应天府也是消息涌动。”她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都下去,缓缓开口问着。

宁岁岁和长生坐在一起,乖乖地吃着糕点,听着大人说话。

容宓点头,脸上笑意微微敛下,整个人沉静而悲悯:“开弓的箭是不能回头的,祖母去公主府时便做好了准备。

公主府永远是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意思的存在,它代表大燕大长公主至高无上地位的象征,是所有人目之所及的权利,是这位公主野心的第一步,权欲的外在表现。

她远离临安,但高居应天府,在公主府三千府兵的加持下,赤裸裸地彰显给诸位看。

——今日在诸位眼中的不是宴家祖母,而是大燕的大长公主。

远在千里外的临安因为第三次北伐军的翻案早已风起云涌,应天府的公主府早已举起了最后一把大刀。

曹忠在水家和阮家的双重指控下,直接被推到风尖浪口,最后直接被罢官约束在家,但官家不愿扩大此事,一直在朝堂上压制此事,力保曹忠。

一月前的临安已经是日日听朝,时时暴怒的尖锐期。

越是压制越是反抗,几乎所有良心未泯之人都想要一个真相,朝野上下,百官书生议论之声,沸反盈天,充斥着临安的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