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欲迷人眼,自来都是这个道理,但能走到他这个地步的也是少数。”容祈目光落在某一处,呲笑一声,“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是少有的畜生。”

“十年前,他也不过十七岁,竟然已有如此歹毒心机。”宁汝姗目光突然凝在一处,愣在原处。

“怎么了?”容祈问。

宁汝姗抬眸去看他,艰难开口:“你没看到……”

“正乾十九年唇,截送往博望山的粮食。”容祈沉默片刻后淡定开口。

宁汝姗顿时不说话,只是嘴角紧抿,不安地看着他。

“我一直知道当年战败有问题,我们的行踪完全暴露在大魏眼中,博望山之所以突围便是因为后续粮草不足,我们已经三日不曾进食,到哪都是死,为何不拼一下。”

容祈再一次回想起那段惨烈的时间,心中那团火已经从愤怒到冷静。

无能的人才会愤怒,而现在他已经厚积薄发,只差最后一击了,便越发冷静,半步也不能出错。

“这些年其实已经查到背后操控之人,他这个口供只是补足了完整的猜测而已。”容祈见她回不过神来的样子,不由笑着安抚着,可眼中却是冰冷一片。

宁汝姗呼吸不由急促起来,只觉得一口气再也喘不上来。

“那可是……十万……”

“是啊,十万大燕军的姓名。”容祈喃喃自语,“可抵不住人心啊。”

宁汝姗倏地闭上眼。

“是谁?”

“曹忠。”

宁汝姗手指微抖,薄薄的证词不堪重负地破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