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面具?”香风迎面,金碧辉煌的红袖阁中,鼻梁挺拔,双眸神褐色的男人衣裳半开,露出雪白胸膛,正举着一杯酒杯,蹙眉问着。

“正是。”

“那就给吧,当年本就说时联络之物。”他不甚在意,仰头喝下一杯酒。

“是,已经让人去取了。”

“不知韩相女是否会怪罪我们当年不入临安。”他身侧跪着一人,正是当日拦车的人。

风流不羁的浪荡子闻言呲笑一声:“我们去凑什么热闹,若是宴家都救不了,还指望我们填命进去吗?”

“若是我们进去。”他懒懒地伸手去倒酒,不知为何嘴里的话突兀地停了下来,甚至任由杯中的酒水溢出,流满整个案几。

“金州便是我们的下场。”他摇了摇头说着。

“若是真的如梅夫人说得,宴家和泗州中有一人叛变?”

“那便是韩相女的运气不好。”他停下倒酒的动作,不再碰那杯酒,“若是气运不好,连着出门的驼铃都不会响,我们部儿部落的话也不错的。”

“主人英明。”

那中年侍卫五体投地地行礼说着。

—— ——

“面具?”书香小院中,斯斯文文的年轻书生不解,“为何又是面具。”

他手边正放着那个艳丽却也狰狞的面具,线条细腻柔媚。

“这三年可有看出什么?”他柔声问着一侧的美婢。

美婢跪在地上,柔声说道:“毫无破绽,确实只是南地特有的面具模样,浸水烘烤都不曾有过变化,不敢打破唯恐留下痕迹,但早已请面具先生看过,里面不曾有过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