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冬青双眼通红,狠狠应下。
“院子里的人都查过了吗?”容祈的目光落在远处的两院连接处的一盏壁灯上。
灯火摇曳,荡开一点微弱却明亮的光泽。
“为避免白日之事,只留下扶玉、玉兰和玉云,其余人全都换了,巡逻卫队也成了四班倒,容叔眼下已经禁止府中下人随意交流以及外出。”
“岁岁睡了吗?”容祈看着拱门处有人一闪而过的扶玉,蹙眉问道。
“亥时未到就起了烧,幸好被夫人及时发现,特意去请了程老大夫,亥时三刻时喝了药之后就睡下了。”
冬青说得仔细:“刚才应该是扶玉去倒药了,程老大夫怕岁岁再做噩梦,特意点了安眠的熏香,嘱咐只能点一个时辰,时间到了就拿出去扔了。”
“嗯,慕卿呢。”
“晚上也跟着睡在夫人院中,属下也已经把邹娘子身边所有丫鬟侍卫都筛了一遍,有三个心思不对,一个和外面的人有了收尾,全都换了。”
容祈坐在圈椅上,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
“怎么没去请小程大夫,反而把程老大夫请来了。”他突然开口问着。
冬青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大概是担心岁岁吧,夫人特意寻的程老大夫。”
容祈手指顺着书桌边缘简单绵长的团课花纹缓缓划过。
“张春之前说过一句话。”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眉眼低垂,黑暗中只能看到那簇睫羽微微颤动,“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冬青眼睛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