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倏地回神,移开视线,嗓子不知为何沙哑了几许。

“我跟宴清说,你和曹忠才是同职,日日为朝堂呕心沥血,跟他更为心心相惜,交给你才更合适,还夸他口才了得,连着问道鼓前的书生也能劝下,免得惹了官家怒气,徒增伤亡。”

宁汝姗笑着点头评价着:“也,好损。”

容祈嗤之以鼻:“明明是他出了个馊主意。”

“但我听说政事堂确实按下此事,并没有多言。”宁汝姗好奇问着。

“因为这个计划却是实施了。”容祈提着灯笼的手,微微一晃,难得带出一丝不好意思,“政事堂有劝责群臣的职能,若是贸然发难容易被人诟病,所以便让政事堂中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白同知去先行劝导职能。”

宁汝姗啊了一声:“怪不得,我今早在小报上看到说白同知病了,连夜请了御医,闹了不小的动静。”

“毕竟年纪大了嘛,再过一年就是八十高龄,祖孙四代,若是受不住刺激也是常事。”容祈咳嗽一声,轻声解释着。

宁汝姗却是听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白同知走了这一趟,不论是否真的受气,说到底也是要病一场,不病一场,显不出政事堂为此事也是竭心尽力,到最后无能无力。

这么看来,白同知确实是最合适。

先帝帝师,辈分高,年纪大,不出事便是吉祥物,出了事就是官家也要降旨慰问。

不论如何,人尽皆知的目的达到了!

“宴同知好厉害。”宁汝姗不由赞道。

容祈捏了捏她的手,不爽说道:“我建议的。”

宁汝姗失笑,只觉得好笑,不由拿出哄岁岁的架势,扭头夸道:“世子也好厉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