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祖母信。”

他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口气:“三月初一,四象入临安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们需要拼凑出整个春晓计划。”

“临安情况严重,我不得分心,这事还需要劳烦你和容祈了。”

宁汝姗看着他,反问道:“为何同知也不信?”

宴清笑说着:“你不曾见过韩铮,但我见过,我比容祈大五岁,当年奉召入临安,有幸和韩相一起生活过五年。”

“他太不一样了。”他想了想似乎没想好如何形容这位天下闻名的韩相,最后只能缓缓吐出八字,“君子之风,离经叛道。”

“那大长公主为何又信?”她在心中回味着这八个完全相反的词,转念又问道。

“因为所有的指向就是如此。”宴清平静说着,“祖母看人做事从不凭感情,只相信证据,现在的证据确实如此。”

他笑了笑:“罢了,这事我已经让祖母全权委托给容祈了,但容祈这种脾气怕是还没和你说吧。”

宴清眯了眯眼,眼尾微微扬起,慢吞吞地生说着,带出一丝幸灾乐祸地使坏。

宁汝姗微微发愣。

——容祈确实没和她说。

“啊,可能是还未和你说吧,是我多嘴了。”宴清以退为进,微微一笑,“天色也不早了,岁岁想必也等急了。”

果不其然,远远就听到岁岁大声的呼喊声:“娘!娘!”

“岁岁真的活泼。”宴清远远听着,不由感慨了一句。

宁汝姗带着宁岁岁上了马车,嘴里敷衍着宁岁岁喋喋不休的话。

“娘,你怎么不认真听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