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路口,看着宁岁岁,又看向那个说话的男孩子,认真说道:“居心要宽,持身要严,自视甚高,难免匠气。”
此话一出,不少人都变了脸色,嘲笑宁岁岁的小孩亲娘更是脸色煞白。
“岁岁妹妹,来我这边。”他不再看那些人,只是对着宁岁岁招招手。
宁岁岁抬头看了一眼宁汝姗,见她点点头,这才脸上露出笑来。
“长生。”她娇娇地喊了一声,蹦蹦跳跳地来到她面前,“我给你带了小花。”
她掏出花开两支的红色小花,摇头晃脑,得意说着:“是我自己种的,好看吗。”
宴怀袖认真打量之后,这才点头。
“好看,绿烛间红花,绝艳交相照。”他文绉绉地夸着。
宁岁岁只听了‘好看’二字,便摘了一朵插在他鬓角,剩下的一朵插在自己脑袋上,高兴说着:“你说的话岁岁又听不懂了,但好看的话,就一人一朵叭。”
宴怀袖还是第一次头顶红色小花,只觉得那朵轻飘飘的小红花,宛若千金之重,一时间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宁岁岁。
“我那个儿子,就是太古板了。”容宓听了春桃说起外面的动静,拉着宁汝姗的手,笑得直不起腰来。
“就你女儿治得了他。”
“因为不管他说什么,岁岁也听不懂。”宁汝姗想起刚才的场景也觉得好笑。
容宓笑得越发畅快。
“长生就是读书太早了,三岁就启蒙了,宴清和祖母对他要求颇为严格。”她擦了擦眼泪,羡慕说着,“还是岁岁好,无忧无虑。”
“对了,我也不和你多说了,今日其实是祖母要见你,但怕生是非,这才办了这个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