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的脸……”冬青一看到宁汝姗就被她脸上已经凝固血迹的脸,吓了一跳,惊讶问着。

一侧的副都知笑眯眯地看着宁汝姗。

“大概是中午没吃饱,出门前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下。”宁汝姗冷静解释着。

“都是奴才该死,照顾不周,中贵人已经让人修剪殿前的树了。”副都知弯腰弓背,谦卑地说着。

马车内的容祈盯着宁汝姗脸上那道刺眼的伤痕,目光阴沉。

“确实该死。”容祈的声音自车帘内冰冷传出。

副都知一个激灵,大概是没想到容祈也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现在的容祈可不是当年那个眼盲的世子。

枢密院的最年轻掌权同知,动了一动手指头,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上来。”容祈伸出手来。

宁汝姗盯着那只袖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犹豫片刻,这才伸手搭了上去。

那只手很快就紧紧握住她的手,手指交缠,直接把人拉了进来。

“回府。”容祈死死盯着面前之人脸颊上已经凝固的血渍,眉目低哑,沉声说道。

至始至终,他都不曾看一眼跪在地上发抖的副都知。

“怎么伤到的。”容祈把人拉倒身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伤口。

宁汝姗扭头,皱眉:“别,疼。”

容祈立马收回手,嘴角紧抿,连牵她手的动作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