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纣开明明就是在榷场死的,纣行屠杀榷场一是为了纣开,第二便是因为韩铮。”燕舟咬牙切齿地说着,“我听说纣行当年在追杀一人。”

宁汝姗只是沉默地听着。

“红楼主人被挫骨扬飞,三百人都被一把火烧了,榷场到处都是血,你当真还觉得不认识。”

地下跪伏之人,连着手臂都不曾动一下,只是沉默坚定,好似他口中的人不过是匆匆过客,与她毫无想干。

燕行气得咬牙切齿。

“你爹性格刚烈,有仇必报,你为何要做一个怯懦怕死之人。”他最后激道,“你若是交代出那批东西,朕就能给你报仇。”

宁汝姗闻言只是跪下,眼睛微微闭上,声音沉稳:“臣女真的不知官家所言。”

“你当真不说!”

底下是无声的死寂。

官家书桌上的砚台被狠狠贯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名贵的砚台瞬间四分五裂,墨水四溅,其中一块砚石更是划过宁汝姗的脸颊,在那张娇嫩白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却没有让她动弹一丝。

长长的血迹顺着脸颊落在下巴处,最后滴落在青玉地砖上。

安定抬眸,蹙了蹙眉。

“你,你,给我关起来。”燕舟破罐子破摔,大发雷霆。

安定上前,低声说道:“官家息怒。”

“滚!”燕舟大呵一声。

安定越发恭敬,弯腰说着:“听说世子在门口等着容夫人呢。”